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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羽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春耕哥就是心里不痛快,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你们别担心,看好店。”话虽如此,但档口里的气氛依旧压抑。蒋凡出事,就像抽走了这个小小团体最重要的主心骨,留下的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恐慌。汪文羽知道自己绝不能垮,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直到夜色深沉,水果店即将关档,张春耕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房门被撬坏,隐藏在心里的火气蹭蹭直冒,他猛地起身走出房间,怒视着干猴道:“干猴,你是吃干饭的吗?是谁撬了我们球房的房门?”干猴指了指对面的水果店,怯声道:“嫂子回来了。”汪文羽也听到了张春耕的咆哮,赶紧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张春耕道:“是我撬的,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张春耕看到平时对所有兄弟和蔼可亲的汪文羽忽然严厉起来,还有些不适应。他挠了挠脑袋,轻声道:“嫂子,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汪文羽的声音还是维持着严厉,继续道:“我不回来你就能胡作非为?干猴给你送餐食,你还骂他。有你这样带头,别说这里没法再做生意,以后所有兄弟都将成为一盘散沙。”忽然这么强势,是想到蒋凡什么时候出来,还是未知数,他身边这几个兄弟不能振作起来,放任自己的性格做事,真就可能成为害群之马,而蒋凡就是罪人。张春耕低下头,轻声道:“嫂子,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跟我回家去说。”汪文羽看到这里还有人在打球,声音放缓了一些,说完转身离开了球房。张春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汪文羽身后,来到她和蒋凡的租屋。汪文羽看到三间卧室的门都是敞开着,一个人没有。先让张春耕在客厅里坐下,声音又温柔起来,“知道我姐姐、妹妹,还有文龙哥去哪里了吗?”张春耕点了点头,解释道:“英子姐和文龙哥去道滘照顾黑牛、虎子这些兄弟了。欣姐看到平平闷闷不乐,还不时地流泪。就带她去了辉凡,那里有她的闺蜜在,而且厂里也热闹。”刚住嘴,又补充道:“二丫得知凡哥进去,还没有给她说一声,也特别伤心,欣姐把她也一同带去了,今天可能就住厂里。”汪文羽的声音虽然温柔起来,但眼神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既然你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一团糟,每个人都很难受,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硬撑着,你怎么还能放任自己沉溺在情绪里,甚至对关心你的兄弟发脾气?”张春耕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又红了,压抑了一整天的痛苦和自责决堤般涌出。“嫂子,我心里憋得慌,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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