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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就要离开。
“医生!”
我嘶哑地叫住她。
她停下看我。
“请问,您知道我母亲我母亲温瑾,现在在哪里”
她的视线有些躲避,半晌后回答道:
“不清楚。”
说完就快步离开。
我妈到底怎么样了?
我强撑着坐起来,拿起手机试图给夏萤打电话。
可下一秒,夏萤的电话竟先一步打了过来。
“你母亲在我这,地址发你了,现在来一趟。”
“好!”
挂断电话时我还天真地松了口气,果然,夏萤还愿意听我解释,她不是那样的人。
伤口还在渗血,我烧伤严重,医生不准我离开。
我抓住她的手恳求:“我必须去找我妈,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之后我会立刻回来”
她低头写着医嘱,突然冷笑:“就像当年你说去去就回?”
这时我才看清她胸牌上的名字:
“周月?”
“难为江大少爷还记得我。”她讥讽地勾起嘴角,却还是签了出院单。
我来不及多想,赶忙打车赶去那个地址。
可刚到,就发现一切都不对!这里不是夏萤平时工作的地方,也不是警局。
四周荒凉偏僻,似乎是一个秘密的陵园。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个人粗暴地推了进去。
不远处,跪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是我妈!
她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衣裳破烂,浑身满是血肉模糊的伤,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江屿。”
夏萤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回头的一瞬间,膝窝就挨了重重一击,直接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而夏萤按着我的头,逼我看向的那个方向,那是叙白的墓碑。
石碑擦得锃亮,前面摆着他最爱的向日葵。
夏萤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那种刻骨的恨意能把人凌迟。
八年,我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恨意。
我对叙白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夏萤,她说他是自己在警队里曾经的搭档,但后来去世了。
除此之外,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可现在,夏萤却说是我妈害死了叙白,甚至她的所有手下都如此认定。
因为报仇,她故意接近我,演了这场长达八年的戏。
只为这一天,亲手报仇,让我跟我妈给那个死去的男人谢罪。
她慢慢举起配枪,抵在我太阳穴上:
“爬过去,对着阿白的遗像认罪,否则你妈活不过今天。”
“夏萤!”
“拖延一秒,她身上就会多一个血洞。”夏萤扣动扳机,“我想你应该不想眼睁睁看着她死。”
她太了解我和我妈的感情。
更知道我会为母亲放弃一切尊严。
我忍着身上烧伤的剧痛,一步一步爬向那块石碑。
“对不起阿白”
头被人猛地按下去。
砰的一声。
磕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头都在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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