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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我理解。”
她擦掉眼泪,“我签婚前协议了,不分他财产,我自己要求的。韩卿,我现在很幸福。”
我点头,“傻人有傻福。”
她大笑,“你最后可别嫁一个比我老公还老的。”
我说,“降服我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蒋芸补了口红,举着杯子跟她们划拳,我起身要去洗手间,目光不经意掠过门外的过道,一眼看到刚出电梯的冯斯乾,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和我相仿,长相蛮清秀,一张标准的娃娃脸,圆润白净,挺显小的,就是身材没胸没屁股,除了嫩,没什么优点了。
冯斯乾单独带女人吃饭,肯定是私事,女人不是圈子里的富太太,那基本排除应酬,也不是妖艳贱货,莫非他真实的审美嗜好,是这种清汤寡水的?
我拿起大衣当即要跟上,蒋芸拉住我,“你要走啊?”
我没空详细解释,只模棱两可说,“冯斯乾在隔壁,你帮个忙。”
都是打猎的老猎人了,蒋芸一听就知道我要她帮什么忙,她走到门口拦住送餐的侍者,“隔壁是华京的冯董吗。”
侍者说,“是冯董,他和一名年轻女士,进屋就关门了。”
蒋芸嘱咐他,“你一会儿进去留一条门缝,用餐车挡住。”
她交待完回来落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冯斯乾在商人中的口碑,那是当代柳下惠,原来不去酒店开房,来酒楼雅间边吃边玩,难怪没人撞见。”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她们喝酒喝得凶,我也没打招呼,和蒋芸道别后,直接走出雅间,侍者先进入包厢,堵门的餐车大约一米高,我略微半蹲着,里头的人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端倪。
女人没坐,站在冯斯乾的左侧,正好面朝门,“冯董,殷沛东的生育能力很弱了,我怀不上孩子。”
冯斯乾观望侍者清洗餐具,指尖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神情喜怒不明。
“两年了。”
他讲了这三个字,女人立刻害怕了,跪在他脚下,“冯董,我会想办法。”
侍者瞬间吓一跳,斟满的餐前茶被溅出几滴,冯斯乾本身是一个极具修养的人,他并未怪罪侍者的失误,抽出纸巾擦拭着袖口处,“你出去。”
我敏捷一闪,背靠墙壁躲藏,侍者推着餐车打开门,我朝他使眼色,他一声不吭往相反的方向推走了。我对准木门掀动衣摆,制造出一阵风拂过的假象,将轻轻掩住的门扉又吹开两厘米缝隙。
冯斯乾喝了一口茶,“关宸,我从会所赎出你,送你进殷家,我要你捏住殷沛东,你至今没有完成。”
被称作关宸的女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最近殷沛东很信任我,他在书房的时候我也可以自由出入,您想要的东西,我很快能得手。”
虚虚无无的阳光形成斑驳的网状洒入窗户,投映在冯斯乾的侧脸,越发显得诡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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