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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因为个小插曲影响心情，但没影响到手术。睡一觉，我的脚便包了起来，威廉说手术非常成功，关键的是修养。我不缺大洋，是个闲人，最不缺的就是养脚的时间。「MISS许，看在您是位漂亮女士还有明的份上，我给你开一种药，对于你的脚很有好处哟。」「当然，大洋不能少。」我花了一百大洋，得了十粒药片。回到租界的房子，我和柳儿面面相觑，真是信了威廉的邪。「柳儿，你记得威廉说这种药叫什么来着」柳儿使劲儿回想，「好像是素什么小姐，洋医生是不是坑骗我们的大洋啊，这怎么看都不值一百大洋啊。」我叹气，大洋都给出去了，也要不回来。而且我也不敢要啊，威廉一片好心，好似没有强卖的意图，但谁能不给洋人面子呢。「罢了，多花些大洋，图个安稳。」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用柳儿搀扶，我也能自如行走时，已经是年关了。银装素裹。租界到处张灯结彩，洋人高高在上，年节时倒学了我国也装扮起来。往常在赵家，这时候该应付一波又一波拜访的宾客了。柳儿如今对物价十分敏感，各项采买也了然于心，她苦着脸道：「小姐，木炭的价钱又涨了。」我安抚道：「没事，年后就把药堂拾掇出来。」柳儿没信心，她去小胡弄堂看过，一月挣的大洋还不够吃饭的。等到真正把药堂开起来后，柳儿欲哭无泪。还没开始挣钱呢，已经投了几百个大洋进去。这里添添补补，那里进货孝敬的，不知不觉就花出去了。柳儿看着从衰败到整洁的药堂，没有一丝满足，后悔不已。「小姐您定价又便宜，早知道还不如不开这铺子。」猴年马月才能挣到回头钱呐我眼里满是缅怀，不赞同道：「细水长流，开药堂的哪能指着卖药挣大钱」许家最繁盛之时，城中大半的药堂都姓许，可惜祖父和爹没撑起许家，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开间小小的药堂，养家糊口。有小胡弄堂这家药堂姓许，是我心安之处。柳儿没法子，说道：「只希望能把每个月的嚼用挣出来。」我心里其实没底，但还是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