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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我,我和李姐再没说过一句话,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我知道,她已经拉上别的人想整我了。
一个下午,我在茶水间接水,公司保洁王姨正在拖地。
我刚接好水转身,一整桶黑乎乎的拖把水不偏不倚全都朝着我泼了过来。
我米白色的连衣裙瞬间黑了大半。
这条裙子,是我妈上周才托人从法国给我买回来的,八千多块,我很喜欢,今天才第二次穿。
我看向始作俑者王姨,她正捂着腰坐在地上哎哟叫着:
“哎呀,人老了脚滑了,不中用了,姑娘,你没事吧?”
演,还在演。
我早就知道,她是李姐的婆婆,她们就是一家人,一起等着给我使绊子呢。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阿姨,你觉得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我指了指我的裙子。
“这条裙子,八千块,只能干洗,现在被你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吧。”
王姨一听八千块,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哪还有半点站不稳的样子。
她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开始哭天抢地。
“哎哟喂!我一个扫地的老婆子,哪有那么多钱赔你啊!”
“你这姑娘心也太黑了!不就是洒了点水吗?你这是讹人啊!”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同事,李姐也“恰好”路过,假惺惺地上来劝架。
“哎呀,小程,王姨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年纪也大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王姨见有人撑腰,哭得更来劲了,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败家的帽子。
“一条裙子八千块!我的天哪!这么败家的女人谁敢要啊!”
她捶胸顿足,对着周围的人哭诉:“我那可怜的孙子要是娶了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哦!”
我简直要被这婆媳俩的一唱一和给气笑了。
主管闻声赶来,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紧锁。
他是个典型的和稀泥派,只想息事宁人。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他对我说:“小程,你看这样行不行,王姨一个月工资也不多,让她赔你二百块钱干洗费,这事就算了。”
二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我看着主管那张息事宁人的脸,又看了看周围同事们看好戏的眼神,心里一片冰冷。
我明白了,在这里,没人会为我一个实习生主持公道。
“好。”我点了点头,从王姨手里接过了那皱巴巴的两百块钱。
李姐和王姨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们以为我认怂了。
但她们不知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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