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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没散去的热气和浓稠香气扑面而来。
虞筝眼里的火霎时传到周聿裴身体,炙热滚烫,愈发被逼仄的空气纠缠熏醉。
这是不对的。
他想。
周聿裴错神须臾,忽然浑身触电一般,站在浴室中央,怔怔着清冷眉眼,温水从他额头滑落,沿着冷玉般的下巴一滴一滴往下落。
干净皎洁的气质被浸透。
衬衣修饰出他紧实结实的腹肌,收入腰间,没入包裹严实的西装裤。
虞筝慢悠悠收回按下开关的手。
然后,她被不由分说地推了出去,浴室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其实她也可以再洗一个的。
她敲着磨砂玻璃:“让我进去!”
“让我进去——”
吵着。
闹着。
不给人冷静时间。
虞筝觉得周聿裴挺像人机的,趁着难得程序紊乱,将修复时间无限延长才好。
所以等人从浴室出来,直接卷了他扑进房间床上。
“虞筝”周聿裴声音隐忍,把她滑到一半的肩带扶起来,“戴”
“戴什么戴!”
充满暗示性的纤长食指按住他的肩,往下压,“你不会,我也可以教你”
“戴”
“不用。”
“虞筝”
周聿裴仰起头,鬓发微湿,额头冒出细汗。
那张禁欲的脸上,泪痣湿濛濛,唇上添着水润。
虞筝微愣,视线顿住。
为什么总叫她
良久后,她躺下,不再玩,“你来吧。”
周聿裴看她。
反客为主,覆上。
他收着力,怕她像上次一样哭。
更怕她骂。
屋外暴雨狂风肆虐,房间热火朝天正酣。
事后,周聿裴抱她去洗澡,虞筝软绵绵垂着手不吱声。
她体力一般,有点丢脸。
好在他能忍。
那忍吧。
虞筝不负责任地想,她要睡了。
明天继续。
不知道是觉得她醉着,还是本就话少,周聿裴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这让虞筝在后来的沉默次数中更觉时间久远,停不下来似的
第二天。
虞筝迷迷糊糊感觉到她抱着的人起来了,同时,把她的手从腰上移开了。
周聿裴睡觉是个安稳的。
昨天半夜,是虞筝到处滚在他身上又摸又抱。
她也不想,腰酸,怎么躺都难受。
周聿裴打好领结,换上新送来的西装,转身,发现虞筝醒来,正一眨不眨盯着他。
四目清醒。
猝不及防。
周聿裴顿了顿,神色恢复一贯的淡漠。
虞筝侧身躺着,刚睡醒还带着惺忪睡意的脸蛋泛着薄粉,软着骨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半个细腻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仿佛还带着深夜令人沉湎的甜腻气息,她说:“今晚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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