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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思绪。
穿过几道走廊和天桥,她终于赶到医务室门口。
远远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脚步并未有片刻的停留,等看清里面坐着的身影时,呼吸猛得收紧。
裴京闻的手腕缠了绷带,隐隐有红晕往外渗。
和高三那年的位置一样。
“你……”没等她问出声,一旁的赵临风就气呼呼说出了经过:“混小子,早说让你遇事先冷静,动手能解决问题吗?”
“能。”
赵临风:“……”
“老师,您别生气,”见赵临风又要吹胡子瞪眼生气,周宜宁轻声道:“我来和他说。”
“也行,”临走前,赵临风一脸恨铁不成钢,“也就宜宁跟你有耐心。”
休息室内,很快安静下来。
两道心跳声,不知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
“疼不疼?”视线落在他的左手手腕,周宜宁说不出的心疼。
“疼,”他应声,语调低哑:“但你终于来见我,很值。”
话落。
周宜宁坚持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你傻吗!都看见他拿刀了,你还往上撞啊?”说出口的瞬间,她就泣不成声:“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受着。”他一字一顿,眸色紧紧盯着她,语调很淡,却压抑着什么:“也不是
解释(加1k字)
从离开南中,
到站在京兴机场通道口,周宜宁的大脑都是混乱状态。
耳畔里,翻来覆去都是他那句“不如去亲自见一次。”
这样的要求,
太过猝不及防。
即使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一起去见他家里人的场景,应该怎么做才能大方得体。
可那是没彻底打破现实的隔阂前。
现在很多事实都告诉她,无论有多舍不得,她都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年少美梦一场,她也该回归现实了。
为了彻底推开他,
她狠下心来,
故意挑了很多难听的话告诉他。
京北三月的晚风很凉,
但都比不过她的语气。
“是。”
单个字,
回答他问的那句。
男人原本蹙起的眉,顷刻覆盖了层晦暗,
说不出的冷冽和凶戾。
“为什么?”他压低声线,想往前一步:“分开总要有原因吧。”
周宜宁往后倒退一步。
他再往前。
周宜宁又是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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