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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约格泽昂冲得太快,等余波散去,二三军才堪堪在baozha中心找到了半边骨骼都被震碎的约格泽昂。
精神海被燕尾青绕满没什么事,骨骼也在修复舱里重新拼起了支架,却是一连七天都昏迷不醒。
主将不在,三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背靠营地盯死了对岸堤摩,
问我要是疯了,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
平河骤起风,等丹纳略文带人赶到的时候天堑旁已然没了什么声息,帕尼迦呛咳着抱了大恸之下昏过去的米阶斯往医帐飞,一队军雌在外围停滞不前,看着面前的红血白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约格泽昂撑在棕石前,军装依然挺括,只是半边被血浸了个透,沉沉坠着布料贴在粗粝石面上,又顺着往下淌出红水,缓慢地呛在被半面冬阳拉出的长影上,本就不甚清晰的晦暗更加模糊,呲呲啦啦拽起的都是扭曲与枯颓。
“少将……”
丹纳略文抬手止住了后边军雌的话,手腕一摆全都挥退回了营地。
“上将。”
雪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人,丹纳略文缓步上前,隔了两步站到约格泽昂后面。
“我从来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一直坚持平权。”
约格泽昂忽然开口,凛冬快过了一半,哪怕是南境也是冻寒得紧,音一吐就是凝了冰霜的寒气。
丹纳略文一怔,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继续听着。
“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站得那么高那么陡,不惜与几大顶端势力为敌。”约格泽昂隔着漫天的飞雪遥遥望着那边的南林,林里潇潇阵阵吹,不时还伴着几声压抑的兽吼,“米阶斯说的没错,他是曼斯勒安的最强精神力雄虫冕下,他什么都不用做,生来就注定是坐在高云上的。”
“雄虫想保住自己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权力地位,雌虫不甘跪伏脚下屈辱偷生,
”他扯了嘴角想笑一下,却是怎么看都怎么惨然,“我是温森特纳的皇子,无论是雄尊雌尊抑或其他,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大动荡。”
“可偏偏我就是曼斯勒安的皇子。”
“上将……”丹纳略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约格泽昂这次终于笑了出来,掺着血杂着涩,除了荒石无人可以窥见:“我就必须让虫族延绵下去。”
“诞生之初是平等的,可后来就成了雄虫为尊,千千万雌虫累世而积的怨憎,虫神又作壁上观,我想不出,除了雌尊还有什么过渡桥。”
“上将!”
约格泽昂抬手,道:“你觉得天雷真的是虫神降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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