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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被踢得身体后仰也不喊痛,只疯了一样在地上磕头,“是属下一时疏忽发箭发歪了!属下、属下并不是有意谋害,请将军明鉴!一人做事一人当,属下甘愿受罚。只、只是还请留属下一命,我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
血肉之躯与坚硬的地面不断接触发出“砰砰”的响声。
慕信臭着脸看他磕着头又结结巴巴说了半晌,没接他话,只冷声道:“你可知方才差点误伤的是何人?是当朝太尉之子。这样的身份杀你百次也不多。”
士兵听罢,只觉天都要塌了。
他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脸,挣扎着跪爬到一旁久未言语的少年面前。
“太尉少爷!是我鬼迷心窍箭支脱手冲撞了您!不是有心之举,就算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您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
说着他又开始疯狂磕头。
血水淌进沙土里,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停下。”少年的嗓音暗含愠怒。
他完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
郁安也不气馁,又用不大不小的声量说道:“不管你能不能听见,我只是想说声谢谢。”
吊儿郎当的小公子道谢的时候语气倒是郑重。
立在檐角的黑衣影卫漠然地看了一眼窗外烛光映出的少年剪影,隐在面具后的薄嘴抿起,没发出半点声音。
那声谢也没得到回应,郁安不再看向虚空,转身进了房间。
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位影卫的内容。对方被皇帝派来之后从未露过面,这让原身一度以为圣上所说的派影卫来只是一句戏言。
但他也同样明白君无戏言,渐渐也能从一些很小的细节里推断出真的有人一直藏在暗处保护着自己,只是从不在人前出现。
原来只有亲身遇险时,那人才会不得不露面。
这个推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郁安回忆起那双冷淡的眼,在心底想着对方是否就是意识碎片之一。
还需要验证一二才能确定。
三月初,在小将军府快要落成时,慕信又要回边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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