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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一看,赫然入目的是张贺年。走廊安静,张贺年静静站着,目光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暗藏玄机自上而下审视着她,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迟疑出声:“你、你怎么在这?”张贺年声线沉沉得让人心头惴惴不安,“不欢迎我?”秦棠:“......”“刚刚进院子听到我的声音了?为了躲我特地绕后门?”秦棠否认:“没、没有,我不确定是你,只是不想到打扰......”她没有承认。张贺年居高临下:“看见我回来,很失望?”秦棠即便这样想也不敢承认。虽然是在她家,他应该不会乱来。即便如此,秦棠还是不敢放松下来,说:“不是。”“秦棠,你很喜欢说违心话?”张贺年的视线仿佛卷着她的心脏,一寸寸往死里钉。秦棠蓦地想起张贺年在北城说过的那些令她害怕不安的话,她声音很小,恳求他:“我求求你......”“求我什么。”“不要说出来......”......片刻后,秦棠上了张贺年的车。夜色暗下来,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氛围。秦棠想到自己是要和张贺年一起回张家老宅,就不安,尤其还要见张夫人。张贺年沉默开车,侧脸线条冷硬,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手背青筋突起,窗外光影流转而过,他的五官时而清晰明朗,时而隐匿在阴影里,愈发让人捉摸不看。去张家老宅的路程怎么着都有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对秦棠来说,如坐针毡、分秒都是痛苦的折磨。张贺年落下车窗,征询她的意见问:“我抽根烟?”秦棠后知后觉:“好。”张贺年烟瘾挺大的,秦棠不由自主想起和他接吻时,有淡淡的烟草味,她不讨厌,也不排斥,是理智让她保持清醒,不要沉沦,更不要上瘾......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么?秦棠绝望想着。车子渐渐偏离繁华的街区,来到隐秘的巷子,经过一段路就是张家老宅了,那是一座伫立百年的老宅子了,占地约莫也有三百多平,古色古香的老宅子,门前两边伫立威严的石狮子,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院内假山壮丽,淙淙的水池,入户门中间有道石雕照壁注重了隐私。秦棠以前来过张家老宅过年,那会张贺年不在,没那么大的压力,可但这会和张贺年一起来,她总有种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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