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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宁一抽一抽的,眼泪全往周靳声身上抹,他很嫌弃,又不能说她什么。“我开了药贴给你贴上去,一周后再撕掉,期间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避开腿,估计明天后天你的脚会肿,那是正常的,不要担心,知道吗。”老医生给她的脚缠上药贴,厚厚的一圈,就让他们走了。自然还是周靳声抱她离开医院的。程安宁看着包得肿肿的脚,擦干眼泪,没搭理周靳声。周靳声看她还在怄气的样子,回到了住处,说:“要不要送你回周家?”“不要。我要回学校。”“你都这样了,回学校谁照顾你?”“你别管,我就要回学校。”“又来脾气了是吧。”周靳声沉了脸,没有在医院那副好说话的样子。程安宁瑟缩了下:“我没有......我都这样了,您还要凶我吗?”“你觉得你做的对吗?你才几岁,天天和一帮男的混?还吃宵夜,想吃宵夜我不会给你买?”“我不吃你的。”“长大了,出息了,瞧不上我了?”“不是......”程安宁的声音又弱下来,明明是他不想搭理她,她才远离他的。周靳声心想算了,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他下了车,将她抱下来,又抱上楼去。电梯里间遇到了别人,程安宁很难为情,紧紧抱着周靳声,周靳声就说她:“你勒那么紧干什么,趁机报复啊,想掐死我?”程安宁轻哼,“我哪里敢,您是小叔,是长辈——”“好好说话,别掐着嗓子。”周靳声最受不了矫揉造作的声音。程安宁说:“我就这样说话,您不爱听就别听。”周靳声说:“不想被我摔了,老实点。”程安宁这才老实下来。回到住处,周靳声把她放在沙发上,伺候她吃早餐,这么一折腾,早餐也没吃,他早上还要见个客户,十一点左右,被她这么一搞,可能赶不及,但也只能先把她安顿好,再去换衣服,去见客户。程安宁吃了早餐,找辅导员请假,她这样得休息一周才行。“跟学校请假,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我等会要去见客户,中午回来,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周靳声一边打领带一边叮嘱她。他换了身西装,又变成了平日里斯文禁欲的样。程安宁余光看他笔挺西裤下的那双大长腿,皮鞋锃亮,说:“知道了,我崴脚的事您别告诉我妈。”“知道怕了?”“我是怕我妈担心。”“那乖乖听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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