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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伏后的蝉鸣像涨潮的浪,一波叠着一波漫进院子,小孙女举着个玻璃罐蹲在槐树下,罐口蒙着层纱布,里面爬着只刚蜕了一半壳的蝉,嫩白的翅芽还卷着,像被揉皱的轻纱。
“它在换衣服呢。”她回头冲陆延喊,声音被蝉鸣泡得发脆。陆延正坐在竹椅上编竹笼,闻言抬头笑:“等它翅膀晾干,就能飞了。”手里的篾条穿过交错的缝隙,忽然想起太爷爷的话——“蝉蜕是夏天的壳,藏着整个夏天的声儿”。
苏星晨端来冰镇的酸梅汤,青瓷碗沿凝着水珠,她往碗里丢了颗用蝉形糖纸包的话梅,糖纸在汤里慢慢舒展,蝉翼的纹路浸得透亮。“你太奶奶总说,蝉鸣太吵时,就用糖纸包颗酸梅,”她搅了搅汤,“酸气混着甜,能把躁声泡软些。”
小孙女盯着罐里的蝉,忽然发现蝉蜕的壳上沾着点细碎的糖渣——是昨天掉在树下的水果糖碎。她小心地用牙签挑下来,放进嘴里,眼睛亮起来:“蝉也爱吃甜!”陆延放下竹篾走过去,看见蝉蜕的裂缝里卡着半张透明糖纸,大概是被风吹来的,正好裹在蝉的旧壳上,像给它披了件闪片披风。
“这是蝉的糖纸衣。”陆延帮她把糖纸轻轻剥下来,糖纸太薄,一扯就破了个角,他干脆把破糖纸垫在玻璃罐底,“让它住着甜滋滋的新家。”
午后的蝉鸣更盛了,像要把天空凿个洞。小孙女抱着玻璃罐坐在树荫里,看蝉慢慢展开翅膀,嫩黄的翅脉渐渐变硬,染上墨色。忽然,蝉猛地振翅飞起来,撞在纱布上发出轻响,罐底的糖纸被气流掀得翻飞,像片小小的帆。
“放它走吧。”苏星晨走过来解开纱布,蝉嗡地一声冲上树梢,鸣声瞬间汇入蝉群,陆延指着树干上留下的空壳:“你看,它把壳留下了,像把夏天的声音封在了里面。”
小孙女把空蝉蜕捡起来,用那半张破糖纸包好,塞进糖纸册里。册页上,荷花糖纸旁边多了个带着细孔的“小方子”,糖纸的甜味混着蝉蜕的草木气,像把整个夏天的热闹都收了进去。
傍晚烧晚饭时,苏星晨在灶膛边发现只蝉,正趴在柴火堆上振翅,她没惊动它,只是往灶口添了根干柴,火苗舔着木柴,噼啪声里,蝉鸣忽然拔高又落下,像在跟着节奏唱和。陆延蹲在灶前看,忽然说:“太爷爷以前总在灶膛边挂串蝉蜕,说能让烟火气里都带着夏声,煮出来的粥都更有滋味。”
小孙女跑进来,举着糖纸册给蝉看:“你看,我把你的旧衣服收起来了!”蝉像是听懂了,又鸣了一声,振翅飞进暮色里,鸣声渐远,却像在说——明年夏天,我还会带着糖纸的甜味回来。
夜渐深,蝉鸣稀疏下来,陆延把竹笼挂在屋檐下,笼门上系着那张破糖纸。风过时,糖纸拍打着竹条,发出细碎的响,像蝉在轻声应和,又像夏天在说——我走了,但甜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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