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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1页）

录音笔里，传出了柳玉和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小玉，这事能成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照片我已经找人p好了，找了个身形差不多的。那几个老古董最讨厌学生搞这些，只要他们看到照片，江月初就完了。」

「可是这样陷害她，是不是太狠了？」

「狠？她毁了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狠不狠？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那个保研名额，只能是我的！」

「那钱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事成之后，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录音很长，很清晰。

柳玉这个人，向来在胜利前夕最为得意忘形。

她以为我放松了警惕，在宿舍楼道里跟同伙打电话时便毫无顾忌。

她不知道，从情书事件后，我的口袋里总会放着一支录音笔，以防万一。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三位导师的脸色，精彩纷呈。

尤其是李教授，他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像是开了个染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学生当成了枪使。

他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和识人眼光，此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这是什么时候录的？」王教授结结巴巴地问。

「前几天。」我平静地回答。

李教授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羞愧和懊恼。

「江月初同学，」另一位张教授打破了沉默，语气温和了许多，「这件事，是我们的失察。我们会立刻向院领导汇报，严肃处理柳玉同学。」

我收起录音笔，微微颔首：「我相信学校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门口，柳玉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

「月初，怎么样？导师们是不是很生气？」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们确实很生气。」我说，「不过，不是对我。」

柳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公放给她听。

正是刚才那段，她和同伙的对话。

柳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打过这个电话！」她惊恐地后退一步，像是见了鬼。

「你当然打过。」我一步步向她逼近，压低了声音，「只是你不知道，我也能听见。」

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柳玉，」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