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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凝顿感不妙,加快了脚步来到祠堂外,禁军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见到君凝后纷纷道:“王妃。”“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都围在这儿?”禁军个个人高马大,君凝什么也看不到。“王妃,祠堂里有个浑身是血的疯女人,就是那个要被问斩的,她手里拿着陶夫人的牌位,扬言要烧毁掉。“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儿僵持了好半晌了。”母亲的牌位?来不及多想,君凝当即拨开人群,抬腿快步迈进了祠堂的门。果然如方才那禁军所言,此刻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娄氏正抓着母亲的牌位,疯疯癫癫的就要往火盆里扔。“住手!”君凝大喝一声,娄氏的动作忽然顿住,她像木人一样,僵硬的抬起头,一双透着浓烈恨意的眼睛藏匿在枯槁杂乱的头发之间,直直的射向君凝。“哈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忽然自娄氏口中碦碦发出,听到的人无不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把我娘的牌位给我。”君凝双眸死死盯着娄姨娘手中母亲的牌位,唇角紧紧抿起,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娄姨娘像是没听到君凝的话一般,依旧状若癫狂地大笑着,甚至跳起了诡异的舞步。“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我曾经外室就要被斩首?!”“皇恩浩荡,当真是皇恩浩荡啊!我操持着这个家这么多年,凭什么到最后还是人人都能踩上我一脚!”娄氏骤然再次瞪向君凝,阴狠毒辣的目光赤果果的显现在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毫不掩饰她的恶意。“君凝!你母亲除了身份,她还有什么,凭什么她能做正室夫人,我却要做见不得光的外室。”“还有玄王,他一个早该死了的瞎子,凭什么打我!”“你闭嘴。”君凝眸光冷冽,眼角余光已瞄上了禁军手中的弓箭,却迟迟不敢动手,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事到如今,她还是害怕听到弓箭的声音。娄氏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怒吼道:“还有你!你这个下贱的胚子,和你娘一个德行!”放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君凝却恍然未觉。娄氏怎么说她都没关系,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拿着母亲的牌位,不该满嘴都是对她母亲的侮辱。君凝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禁军手中的弓箭,她没有丝毫犹豫,拉满了弓弦,射出弓箭。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由近及远,真切的响彻在耳边,犹如诅咒一般,君凝只觉得呼吸困难,阵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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