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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木棍带着风声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阵强光照射过来。

“住手！警察！放开那个女孩！”

看着那几个迅速冲过来的身影，我用尽最后力气哭喊求救。

额头的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模样凄惨。

一位女警立刻跑过来，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几乎裸露的肩上。

“孩子别怕！没事了！”

看着我被血糊住的脸、扯烂的裤子和淤青，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心疼。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她试图将我扶起，却发现我身体软得像滩泥，语气焦急拍着我的脸。

“姑娘？能听见我说话吗？”

“坚持住，我们来了，你安全了！”

可我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视线没有焦点。

妈妈那句扭曲快意的口型，正如同恶毒的诅咒，在我脑中反复回放。

看着赶来的几名警察，老光棍慌忙松开撕扯我裤子的手。

妈妈举着木棍的手也悬在了半空。

但几秒后，妈妈就扔下木棍，对着警察嚷嚷：

“哎呀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啊！我是她妈，我管教自己孩子有什么错？”

老光棍也跟着附和：

“对对对，警察同志，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她妈让我帮忙管管闺女，我这我这也是好心啊！”

可钳住妈妈手腕的警察指着我的惨状，厉声质问。

“家务事？用木棍往头上打，打得头破血流是家务事？”

“撕扯女孩子裤子，意图不轨也是家务事？！你看看她头上的伤！”

女警也是面色铁青，直接拿出手铐。

“少废话！你们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强奸未遂！都跟我们回派出所！”

妈妈见对方动真格的才慌了，指着瘫软的我。

“不能抓！你们不能抓！”

“她是我女儿！我得带她回家！回家我肯定好好跟她说！”

她甚至试图朝我这边冲过来，被警察死死拦住。

“丫头！你跟警察说！说我们是闹着玩的！快说啊！”

她对我尖声命令，还试图用眼神威慑我。

可我只是空洞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她的存在，她的声音，都与我隔了一层无法穿透的玻璃。

女警紧紧搂住我颤抖的肩膀，挡住妈妈疯狂的视线，对同事坚定地说：

“受害人伤势严重，精神状态极差，必须立刻送医！这两人，必须严惩！”

随后，警察不再理会妈妈和老光徒劳的狡辩与哭嚎，强硬地将他们分别押上警车。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女警和医护人员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我抬上担架，送去治疗。

派出所的心理疏导室里，灯光柔和，却照不亮我内心的黑暗。

女警给我端来一杯温水，声音尽可能地轻柔：

“孩子，你现在非常安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能告诉我，刚才，在你妈妈说完那句话后，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水杯在我手中剧烈地颤抖，如同我翻江倒海的内心。

那句话，像一把匕首，刺穿了我最后的防线。

我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