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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疼死了,还想着安慰别人。
陆今安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淡淡地说:“给我吧。”他的语调强硬,根本不给护士拒绝的机会。
提起黑色西服裤,半蹲在顾念一面前,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温热,灼到她的皮肤,顾念一下意识缩回手臂,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擦拭伤口,一圈又一圈。
和语气完全相反的温柔。
顾念一和陆今安离得太近,松木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直直向她鼻子里冲,无法忽略。
为了转移注意力,顾念一的眼神随处乱瞟,最后定在陆今安身上。
他的侧颜线条冷硬,低头时眼神有些冷漠。
在婚礼现场,她直视过这个眼神,一如那时的波澜不惊。
消毒手法娴熟,感受不到刺痛。
顾念一的眼神无法在一处逗留,缓慢移动到他的嘴唇,薄唇微红。
想起刚刚看到的手掌,手背经络凸起,这双握手术刀的手,在婚礼现场接吻时挡在了两个人的唇中间。
陆今安帮她贴好创可贴,淡漠地说:“好了。”
顾念一拉下衣袖,礼貌道:“谢谢。”
一对领了证的夫妻,在医院偶遇,对话言简意赅,客气得仿若陌生人。
他们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不如陌生人。
在陆今安走了之后,目睹全过程的沈灵云,终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一一姐,他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啊?”
关系
“啊?”顾念一的思绪被沈灵云的话拉回,手腕处似乎留有陆今安掌心的余温。
她要怎么介绍,刚刚的男人是她的新婚老公,今天才是他们的第五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民政局,陆今安临时有工作,她等了2个小时,等到工作人员快要下班,他才姗姗来到。
第二次是拍婚纱照,他难得请了假,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用一天时间,肢体僵硬地拍完了五套衣服。
不过是应付长辈,如同这段婚姻,照片成果勉强能看。
第三次是婚礼前夕,去陆家陪他见北城来的亲戚,她记得那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还加了女生的微信。
第四次是婚礼,两个人演完了一场重头戏,如释重负,晚上即使躺在一张床上,除了几句必要地交流,再无其他对话。
第五次是今天,突然地遇到。
她对陆今安的了解,甚至来自一个类似简历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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