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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缝在他身上洒下明明暗暗的光斑,一如记忆中那个清冷又耀眼的少年。
鬼使神差,我走了过去:“时屿川,你也来参加校庆?”
时屿川闻声回头看我:“嗯,我今天有个演讲。”
我一下了然。
时屿川是我们那一届的高考状元,现在又混得这么好,自然要被叫过来做演讲。
可我们说完这话,就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我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听时屿川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工作?”
“北京。”我回道。
时屿川点点头,又问了我一句:“可我记得你当年考到了南京。”
我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我没想到时屿川居然知道这事,一时酸楚涌上心头,连喉咙都发紧了。
“对,南大。”
我笑笑:“南大很好看的,金大原址还在,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然而,时屿川几乎是没有犹豫便拒绝了我。
“不用了,我去过南大。”
我心一跳,连呼吸都被攥紧。
“你去过南大?”
时屿川的声音平淡无波:“因为公事去过一次。”
“这样啊。”
我手指无意识微微蜷缩。
时屿川却又开口问我:“但我记得你当初不是想考去北京吗?”
我一顿。
我当初之所以想去北京,只是因为时屿川说他想去北京。
只是等我填好北京的大学时,我又听班主任说。
“顾茵茵和时屿川都填了上海的大学,以后他们在那边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原来,时屿川的志愿是跟着顾茵茵走的。
我所有的奔赴,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
我垂下目光,笑笑道。
“可能,北京太远了吧。”
就算是我考上的南大,离他考上的华东政法大学,也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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