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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走廊尽头的木门虚掩着,铜制门牌被岁月磨得只剩
“x记室”
三个凸起的阴刻,连编号都被氧化成灰绿色的斑驳。
推门而入时,老式合页发出喑哑的吱呀声,混着油墨与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耕低头看着文件。
他正准备开一个会议,一个改变滇省经济的大会,这个会议,秦耕寄予厚望,他要改变大家的观念,还有具体的指导方针,就连点子都有几十个。
缅、老、越都与滇省交界,这个国际贸易一定要做好!
这是机遇,更是使命!
秦耕上任后1个月,他把时间全部用在调研上,这个会议他是在调研过程中规划的。
办公桌是深褐色实木材质,表面被钢笔划出纵横交错的细纹,玻璃台面下压着泛黄的《xx日报》头版,日期定格在30年前的某个重要会议。
墙角铁皮文件柜的第三层抽屉总关不严,露出半截红绸包裹的会议纪要,最上方摆着褪色的搪瓷缸,杯口的缺口像被岁月咬掉的一口。
唯一称得上现代化的设备是桌面的红色保密电话,旁边立着不锈钢台历,用红蓝铅笔圈出下周经济工作会议的议程。
晨光透过纱帘在水泥地上投下菱形光斑,正映在墙上
“为人民服务”
的毛体书法旁,那字迹因常年悬挂而微微褪色,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遒劲力道。
秦耕办公室的门后,放置着一件物品,它与这间办公室的整体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件物品并非来自城市的繁华商场,而是来自遥远的西双版纳森林深处——几斤鲜嫩的鸡枞。
寒露去了一趟西双版纳,
到了9号山深处,与他一同进山的,还有他的儿子韩勋俞。
韩勋俞今年
32
岁,国防科大博士毕业,已经是中校军官。
韩勋俞为秦耕带回了这几斤鸡枞。
秦耕收到这份礼物后,高兴地给妻子徐江月打了一个电话。
徐江月擅长烹饪,尤其对炒猪肉炒鸡枞这道菜做出了水平。接到电话后,她就去市场选购香猪肉去了,只等秦耕回家,便可一展厨艺。
徐江月常说,自己作为一名官太太,不仅要在生活上照顾好丈夫,更要在各方面都表现出色,成为众人的楷模。她对自己的要求颇高
。
秦耕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下班时间已经过了1个小时了,忙不赢,但今天就忙到这里,他必须下班。
约好了徐江月,不能失信。
奥迪a6等在门口。
秦耕快步走向奥迪a6,坐进车里,疲惫却又带着几分期待。一路上,他脑海中还不时浮现着会议的规划细节,但一想到家中等待他的妻子和那即将上桌的美味鸡枞,嘴角便不自觉笑了起来。
回到家,还未进门,阵阵香气就扑鼻而来。
徐江月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回来啦,正好赶上吃饭。”秦耕换好鞋,走进厨房,看着色泽诱人的炒鸡枞,赞道:“闻着就香,辛苦你啦。”
两人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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