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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籍道,“只要丰山老师肯将顾秀弑父之事昭告本家,为我在执法堂作证,顾某自然愿意一力帮您寻回爱徒。”顾秀听着这些话在耳中,开始默默调和起内息来。右腕封住后,那种神秘的咒术暂时没有上移,只是完全无法用力,经脉被封,如果擅动灵力,恐怕又会将右腕的封印崩开。她将微明剑交到左手,默默蓄力。顾籍悠然道,“丰山老师,人证物证俱在,来日三堂会审,只要处死顾秀。学生必然厚待老师。”不能让他答应!顾秀正要撩开帘子出去,就听见叶丰山凛然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当老夫是什么人?明台尸骨未寒,你就要在他身前陷害他的独生女儿?”顾籍声音带笑,“老师仁义,只不过朋友之义,比起父子之情当如何?学生听闻您与家主不过三年同窗,通通师弟养在您的膝下,可是胜似亲子。”叶丰山断然道,“你若敢动通儿一下,我必然你血债血偿!”顾秀悄悄走到了帘后,纱帘半透,她隐匿气息,刚好能看见屏风外相对而立的两人。顾籍听完后面色已变,击了击掌,“丰山老师如此看重先家主,不如就在此随他去吧!”他话音刚落,四周就骤然落下数个黑衣修士,黑纱蒙面,看装束都是执法堂中的高手。一落地便动起手来,叶丰山修为虽高,却难以抵挡众人围攻,不多时肩头中剑,登时血流如注。眼看老师就要被绞入剑阵之中,顾秀猛然拽下帘子,“住手!”顾籍意料之中地笑起来,“不疑师妹,你果然在此。”众人训练有素,闻声即收势靠墙,成扇状散立,两人押着叶丰山制住腕关要处,两人守在门口。顾秀走上前去,左手执剑,语声平静,“你要怎样?”顾籍道,“自然是要你束手认罪。”“不可能。”顾秀很干脆地道,“你大可一剑杀了我,试试看你会有什么下场。”顾籍面色微变,他知道顾秀说的是什么。顾家早先是玄门根底,后来逐渐世俗化,和南面帝国的大部分世家已经无甚区别。但原本掌握在家主手里的那一支地下势力还是保存了下来,化名暗河。顾舒只此一女,自然是早早把秘密都说给了她。来日他若名正言顺登上家主之位,不愁暗河的人不来效忠,但顾秀若真的不明不白死于他手中,那家族里的某些人可就不好办了,如果让有心人先他一步掌握暗河,再稍加挑拨,里面只要有一成想要为旧主复仇的蠢货,对他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顾籍缓缓道,“我可以不杀你,你的右手已经沾上了阴阳咒印,你自己不知道么?你原先的确是顾家剑法第一人,但废了一只手,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云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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