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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刷牙的时候，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点赞，转发，评论。

等我从浴室出来，那条长文已经转发破万，冲上热搜第一。

舆论彻底反转。

「我的天，这简直是现实版《白夜行》！」

「那个凌灵也太恶毒了吧？六年啊，怎么下得去手？」

「韩东霖是人吗？用婚姻换肾脏？他怎么不去卖自己的？」

「沈傲雪太惨了……被当成器官库还要被网暴。」

「只有我注意到她成绩全科满分吗？这是什么神仙学霸！」

「医学院大三就发sci了？给跪了。」

我翻了翻评论，没什么表情。

只是给几条问医学问题的评论点了赞。

手机响了。

是沈父。

我犹豫了两秒，接起来。

「傲雪。」他的声音很疲惫，「那篇文章是你发的？」

「是。」

「你……」他停顿了一下，「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沈先生。」我说，「难看的是真相，不是我揭开真相的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

良久，他说：「韩家找人联络我，说愿意赔偿，只要你撤诉。

「您答应了？」

「没有。」沈父的声音更疲惫了，「但傲雪，韩家势力不小，你一个女孩子……」

「谢谢关心。」我打断他，「但我有律师，有警方，有法律。」

「还有……」我顿了顿，「我不怕。」

结束通话电话，我煮了碗面。

正吃著，林薇又打来了。

「快看直播！凌灵开直播了！」

我点开连结。

凌灵穿著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她对著镜头，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只是生病了，想活下去……」

「东霖哥是看我太痛苦，才一时糊涂……但姐姐也没事啊，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因为我占了她的位置……我可以走的，我可以把一切都还给她的，只要她开心……」

弹幕飞快滚动。

一开始还有人心疼。

「好可怜啊，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被网暴。」

「豪门真复杂。」

但很快，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肾病晚期还能开直播？脸色这么好？」

「她说话中气挺足啊，我奶奶肾衰竭的时候根本说不出话。」

「楼上+1，我是肾内科护士，晚期病人不是这样的。」

然后，有人扒出了照片。

是一个月前，凌灵在夜店的照片。

她穿著亮片吊带裙，端著酒杯，笑得灿烂。

背景音乐震耳欲聋。

照片很快被转发，配上文字：「快死了？夜店嗨到凌晨三点？」

凌灵的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翻车了！」

「演技不错啊凌小姐！」

「刚才哭那么惨，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凌灵看著弹幕，脸色越来越白。

她想解释，但语无伦次。

「那是……那是以前……我以前身体还好的时候……」

「上个月？上个月我还能勉强……」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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