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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从舟赶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夏歆的伤势已经控制住。

看见贺从舟进来，她嘴角讽刺地勾起。

“这么久才来，是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苏若梨了？”

她的手紧紧握拳，眼底闪过浓烈的妒意。

“怎么！你是不是现在看人家长得好看，还是南城司令的女儿，所以动心了？明明说只是把她当做我的挡箭牌，你果然是个骗子！”

看着眼前女人几乎疯狂的脸，贺从舟突然感到一种剧烈的疲惫。

“夏歆。”

他无力地开口，“闹够了么？”

夏歆猛不可置信地看着贺从舟，“贺从舟，你说什么？”

贺从舟却是抓起她的手腕。

只见夏歆的手腕上无数伤痕，最新的那个刚涂了药，还是鲜红。

贺从舟低声道。

“三年了，你自杀过多少次？

“这第一条，是我和苏若梨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我变心是个叛徒。

“这第二条，是苏若梨约我出去，你不许我去。

“这第三条，是因为我送给苏若梨礼物，还有这第四条”

贺从舟瞳孔一沉。

“是上个月，你无意间看见苏若梨写散文，你觉得她写得好，就逼迫我把文稿拿给你。我不答应，你就自杀。

“后来你担心苏若梨揭发你，你就割了第五条，逼迫我去毁掉所有证据。”

夏歆露出怪异的笑，“怎么，你后悔了？”

贺从舟的手骤然握紧。

他为人向来嚣张自负，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可只有这一次，想到苏若梨之前在文稿废墟里苍白的脸，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

他的手骤然握紧，咬牙开口：“这些也就算了，之前也是你，故意误导宋泽辞，让他去火车站抓了苏若梨。

“也是你，故意让苏若梨在汇报演出出丑，还假装打我电话让她误会我还不是！”

就在刚才来的路上，贺从舟顺藤摸瓜，还调查出更多夏歆的所作所为——

比如，夏歆是怎么逼迫苏若梨演七仙女，又是怎么羞辱她母亲的照片。

还假装接到他的电话，让苏若梨误会是他授意。

面对贺从舟的质问，夏歆却是大笑起来。

“是！就是我！怎么，你要为此惩罚我么？随便你！反正我文工团的编制也丢了！你能怎么惩罚我！”

看着眼前女人疯狂的模样，贺从舟只觉得无比陌生。

最后，他缓缓闭上眼。

“夏歆，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