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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开庭当天，滨海市地方法院门口，被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围堵得水泄不通。宋明月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脸上未施粉黛，神情冷静而坚定。她与律师张铎并肩而行，穿过人群，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伸到面前的话筒。另一边，顾庭深则在几名高大保镖的簇拥下，表情凝重地走进了法院大楼，沈清秋陪在身边。法庭内，座无虚席。宋明月作为原告，冷静地坐在原告席上，背脊挺得笔直。而被告席上，除了那几家营销号的代理律师，还坐着一个，穿着囚服戴着手铐的中年男人——正是前些天，被警方正式批捕的，本案的关键执行人，老李。庭审，正式开始。宋明月的律师张铎，有条不紊地向法官和陪审团，展示着一份又一份，堪称铁证的证据。从网络攻击的时间线，到水军公司的资金流向；从线下骚扰的监控录像，到警方在老李住所搜出的用于作案的电脑和手机所有证据，都清晰地将矛头直指被告席上的老李。老李自知罪责难逃，从开庭起，就一直低着头，对所有指控，都以“记不清了”、“不知道”来搪塞，显然是想一个人，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就在这时，作为“受害者”之一被传唤的沈清秋，缓缓地，走上了证人席。她今天，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弱，都要无辜。“沈小姐，”主审法官，例行公事地问道，“对于被告人李某，对你和宋明月女士，所进行的网络诽谤和线下骚扰，你作为受害人之一，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沈清秋抬起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目光却不经意地，扫向了被告席上的老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只是觉得，李先生他他可能也只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了。”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法律之外，也讲人情。如果，李先生能好好地，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再胡言乱语，牵连一些无辜的人我想，等他出来之后，我和庭深，还是愿意，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的。”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在老李听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你敢乱说话，你下半辈子，就别想好过！就在这时，张铎律师站了起来。他没有理会沈清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被告席上的老李。“被告人李先生，”他的声音，冷静而又有压迫感，“你刚才，也听到了沈小姐的话。”“我想请问，你是否，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和胁迫，才不得不，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名？”老李闻言，浑身一僵，头，埋得更低了。“没有。”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