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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加宁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在造物完全变成人之后,就也该像其他的造物那样或者融化或者碎裂。他也没有想要他们的关系能长久到什么程度,他有自知之明,他是没本事去爱什么人的,他全部的爱都只能以他自身为核心,造物是吞他的血长大的,等于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多少有点舍不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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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跳舞?”
这是严栩安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问我会不会跳舞,而不是再问我吃不吃汉堡或者冰淇淋,也不是那些诸如此类的白痴问候:你好吗,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他只是自然地问我,你会不会跳舞?这给我的感觉是我通过了他的又一道考验,他要教一些新东西给我。
我说我不会,他说不行,你要学,你都在这里,怎么能不会跳舞呢。他在说些什么鬼话,我来不及反驳,就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牵回到房间里。
我连一口晚餐都没吃上就跟着他走,一路上我时不时看一眼外面,后知后觉地觉察到海竟然比陆地还平静。像是台风来的时候,我家的楼都会轻微地摇晃,现在踩在海水上却如履平地。
我记得在之前,就是我抗焦虑药服用过度的那段时间,连坐电梯下楼都觉得地面像浸满水的海绵,一踩一个塌陷,回国后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过,也许是严栩安神通广大。
我跟在他身后,在想我还没来得及品尝相思之苦,我就又见到了他。好可惜,我还以为他能教会我想念是什么滋味。不过祸根大概在我,因为我这些天在alv身上尝到了不少他的残渣余孽,能让我再赏味十天半月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本尊出现,残渣自然也就不必再要了。
严栩安要教我跳华尔兹,他说明天晚上这里有化装舞会,可以用得到。他关上门,殷勤地主动跳女步,拉着我,让我把手放到他的腰上,教我数一二三,要往前,往前,再往后。船舱的客房还是太窄,不够我们活动。他身上只有一点香水味,一大半都留在了刚才的宴会厅里。他还是穿休闲西装,灰色外套白色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被我的手施力抓出一把褶皱。他不满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要我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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