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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的室友也是如此,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和她就失去了联络。虽然她对友情的需求的确不多,但这不代表她不会为了失去朋友而失落。到了这个年纪,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背离她而去,她孤立地留在了原地。哪怕她一直独来独往,也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孤独。仔细想想,也是她自己孤高清傲,推开了一切想接近她的人吧。比如安苳。她已经在想着,如何推开对方了。微痒第二天,三个人难得睡了个懒觉,太阳升起老高时才起床。但安苳还是闲不住,提前半个小时起来,去餐厅拿了些早餐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一起住了这么几天,她也知道岑溪平常的习惯了。岑溪并不是节俭的人,不会为了赶那么一顿早餐起床,大不了起来不吃,或者订外卖。虽说岑溪赚得多,但安苳还是觉得,该省就省,不能眼睁睁看着岑溪浪费钱。她现在是岑溪的朋友了,要好好对岑溪。将近十一点,岑溪才终于悠悠醒来,先玩着手机敷了个消肿眼膜,才懒懒起身去洗漱。安苳已经穿着整齐地在椅子上坐着了,见她起来,笑道:“岑溪,我拿了早餐上来,等下你吃点再出门。”岑溪看了她一眼,捋了捋长发,应了一声:“好。”今天天气不错,暖气却比平日烧得更旺,房间里热烘烘的,岑溪平日怕冷的人,穿一件衬衣还热,便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挽着袖子,扎起长发化妆。安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不时瞄过去。岑溪姿态闲适,拿出小led镜摆在面前,慢条斯理地喷着保湿喷雾,旁边的手机用最小音量播放着轻松的英文歌,看似随意慵懒,实则处处都是仪式感。简单化了个淡妆,岑溪终于忍不住向安苳看过去:“你化吗?”安苳黑亮的眼眸微弯了一下:“不化。我不会。”岑溪收回目光。不化还老看她做什么。她转身上了薄薄一层隔离兼防晒,察觉到安苳仍然在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拧上隔离盖子,转头对安苳说道:“需要我帮你化?”安苳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拒绝:“我不太习惯化妆,觉得脸不舒服。”岑溪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点头:“你肤色和我不一样,我的化妆品也不适合你。”安苳比她黑了一个度,而她的化妆品都是按照最白色号买的,给安苳用的话,会像敷面粉一样不自然。“你化你的。”安苳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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