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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第1页）

那些长长的针被拿出来时，所有人都被吓得抖了一下。一想到等会儿还要用屈辱的方式，让那些针进入体内，我妈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能不能做这个。」奶奶的脸唰地一下落了下来。「生儿育女是女人的工作，哪个女人不生儿子，过去像你这样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忍忍吧，很快就过去了，这就是做女人的梦。」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我在旁边听着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为什么呢？人们都说，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给别人撑把伞。可是我爸妈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些苦难，知道这些苦难带来的影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呢。我妈疼得冷汗直流，第一次展示了母女温情，紧紧地攥紧了我的手。「晓晓，妈好疼。」「女人不是生来就要受苦的吗？妈，这是你的命啊。」她像是被我吓到，躺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我先走一步，打车回了家，这会估计爷爷还在盯着我爸考试。厚厚的书被摞起来，我爸读得脸色发白，爷爷端着杯子在一旁听京剧。奶奶很快也带着脸色惨白的我妈回来，四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照镜子。很快，我爸妈就受不了，家里每天都回荡着我爸的怒吼和我妈的哭声。「行了。等你考上，你媳妇怀上孩子，我们就不管你了，行了吧。」又一次争吵后，爷爷不耐烦地把杯子直接扔在了我爸的脸上。我爸却没有反抗，反而双眼发亮地扑到爷爷的旁边。「真的吗？」「真的。」爷爷冷哼一声，扭头进了屋里。我爸妈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第二天积极主动地开始了学习和去医院。过了两天好日子，两人又想到了我。「徐晓晓，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去川美，不去复读学校就休学。」「就是，当老师多好啊，以后还能带你弟弟。」「女孩子还是当老师好嫁人，毕竟人家都说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天职。」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已经笑不出来，只觉得麻木。「考试也快了，等爸考上那天，我就去吧。」「哼，早听我的话不就好了，现在费那么大劲儿。」我爸嘟嘟囔囔地重新坐在了书桌前，开始学习。很快考试时间到了，我爸紧张得直冒冷汗。「一定行的。」